2009年1月4日 星期日

好好睡吧,我們都愛妳!

謝謝妳陪我們走過這段時光,謝謝妳讓我的生命充滿溫馨和歡樂,雖然答應妳微笑看著妳走,在鍵入憶起妳陪我們的點滴,我依然不能克制自己,在電腦前拼命擦去那止不了的淚水。

初到我們家,妳的身子只有一個巴掌大一點,跳到鳥籠上不敢爬下來;媽媽整理花園,用塑膠離笆圍起來,妳賊頭賊腦的看著媽媽從哪出來,就從哪鑽進去,很快樂的在花園裡跳啊跳,像在示威一樣;第一次帶妳到我們家的山,妳暈車暈得好誇張,竟然吐了,到了山上,不像在台中的家那樣耀武揚威,原來妳怕生。

我們全家出去,妳會生悶氣,把拖把咬得遠遠的,把鞋架弄倒,會把毛巾咬一條下來;我們在家吃好料,妳會在門口看啊看,等著我們也拿好料跟妳一起享受;媽媽出去掛衣服,妳在腳邊跟進跟出好不熱鬧。

記得妳以前跳得好高好高,力氣也好大,尼龍繩還給妳拉斷了一條,那時候媽媽管妳叫一條牛;陪著生一窩小狗的妳,許多小狗送給人,只留下丹跟叮噹,也記得阿諾也來我們家做過客,妳喜歡從他下面頂得翻了過去,他走太慢了,老是被妳欺負。

有時候叫妳,妳知道我逗著妳玩,便把頭轉了過去不理我,眼睛還是不老實的轉來轉去,用餘光瞄著我;騷妳癢的時候,妳會很享受的把身體拱起來,要嘛就會把耳朵靠過來;妳很喜歡我騷妳耳朵,我知道。

前年過年買小白的時候,我們把妳的籠子換了個地方,那時候妳就很不愛到自己的窩,腳似乎不怎麼有力了,去年夏天,妳的後腳變得更沒有力了,但是很不喜歡我們去摸妳的後腳,似乎很在意這件事情,慢慢的我發現,妳不喜歡我們去注意妳那漸漸不靈敏的那雙後腳。

妳那倔強的脾氣,跟爸爸、媽媽和妹妹好像。

自從我研二後,回家的時間變少了,一個月回家一次;每次回家,都覺得妳變得虛弱一點。這次31日回去,我跟媽媽說:我覺得妳的情況又比上次差一點了;下午剛從埔里回去時,我跟媽媽從costco帶了一隻烤雞回家,在準備跟大夥們跨年之前,我吃點雞肉墊個五臟廟,把平常都會留給妳的雞頭和雞屁股拿給妳吃,妳吃得好高興,那個時候雖然還站得起來,不過把雞頭咬過去的時候,妳還是翻了過去。

一月二日,我從早中睡到晚上,不曉得妳的情況,似乎妳也陪我睡了一整天;當天晚上,妳幾乎不怎麼動,都窩著在睡覺,記得妳也沒怎麼吃,突然發現,妳站不起來了,雖然妳很想站起來,腳用力的抓呀抓的,始終沒力氣站起來;我們準備了矮矮的紙箱,然後用被被包著妳,怕妳著涼。本來想給妳吃點肉補點身體,結果妳連吃東西要張開口都快沒辦法了。

一月三號,爸爸想給妳喝點牛奶補一下,我跟爸爸兩個人,我扶著妳的頭,爸爸餵妳喝牛奶,看看四號的時候能不能讓獸醫看一下。那天下午,妳在地上扒啊扒的站不起來,難過的在那邊吠兩聲,我聽了真的很難過,只能輕輕摸著妳的頭,騷騷妳的耳朵,讓妳心情好一點。晚上吃晚餐的時候,妳又吠了好幾聲,我想拿肉給妳吃,但…只能喝牛奶的妳,讓我站了起來又無力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。

睡覺前,想著妳能不能過了這一晚;早上起來,是媽媽叫的,昨晚我才說論文快讀不完了,隔天一早馬上morning call,無力的爬了床,泡了杯咖啡、吃著品香包子,坐在電腦前看新聞;本來心裡想說要不要去妳,聽到媽媽在門口看妳一下,說還在喘氣,然後爸爸也去看妳,我遲疑一會兒,想說吃完去看妳,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,爸爸媽媽才進來兩分鐘不到再出去看妳之時,我正站起來準備出去看妳的時候,妳已經先走一步了。

原來妳在等看爸爸、媽媽和我的最後一面,結果我那個遲疑,錯過了妳的堅持,我心裡真的很難過;我只能摸摸妳的頭,摸摸妳的耳朵、妳的眼,跟妳說聲道別。

早上我行李包一包,送妳回我們的山,這是我們的家,這裡充滿我、妹妹、爸爸跟媽媽美好的回憶在這裡,有我們的小木屋、有我們的吉利、有媽媽不小心遺失在竹林的鑽戒,有我跟妹妹以前愛爬的大樹;我們都會回來看妳的。

我們都很愛很愛妳,妳在我們的生命是無可取代的,妳是我們的榮耀,我們的愛。

愛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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